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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李公公的额头滴下两颗汗，吧嗒吧嗒砸在御书房的理石上。
亦皇偏偏就像是故意折磨他一样，良久都没有说话。
李公公心中七上八下，只敢瞅着冰冷的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终于，亦皇沉声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眼睛……李公公忽然想起自己的熊猫眼……
扑通一声，李公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回皇上，是七王妃的契约兽……奴才……奴才该死，竟然着了它的道……”
亦皇皱眉，眼神更加凌厉，语气颇为怀疑，“契约兽？”
之前亦皇一直觉得花渺的修炼等级太低，这样的级别，能够驾驭什么高等级的契约兽？不过就是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普通宠物罢了。
“是呀，七王妃有一只契约兽，不只是什么来头，黑黑胖胖的像个肉球……还……”李公公忽然停住了，暗暗搅弄了手指。
亦皇挑眉，“还什么？”
“还挺招人喜欢的！”想到滚滚的萌样，李公公又开始心旷神怡了。
啪！
亦皇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砚台，重重的砸在李公公的脸上。墨汁溅了李公公一脸，掩盖了刚刚被砸的淤青的皮肤。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才该死！”李公公顾不得擦，怕死的狠狠磕头，污染了光洁的理石地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那肉球一点都不可爱，简直可恶透顶！奴才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知他磕了多少头，亦皇盯着他的眼睛终于变得更加复杂，“这么说，那契约兽还是有几分厉害的？难道是高阶的灵兽？”
李公公这才缓缓抬起黑乎乎的脸，附和道，“回皇上，应该不是……七王妃能有多大能耐，顶多能契约一只低阶灵兽罢了。”
“混账！”亦皇骂道，“一只低阶灵兽，就能将你如此羞辱，你真是无用至极！”
李公公又开始拼命磕头，全然没有了平时耀武扬威的样子，“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奴才一时不察，才犯了这种错误，请皇上开恩。”
亦皇哼了一声，看他磕头心烦，摆了摆手，“起来回话。”
“是。”李公公站起身，暗暗呼了口气。
侍奉皇上这么多年，李公公太了解皇上的喜好了，立刻进言道，“皇上，那个七王妃本就是个废物，如今就算忽然大放异彩，也根本不足为俱。更何况，七王爷服了散灵丹，很快就会殒命……”
“嗯，”亦皇瞥了他一眼，“你当真看到七王爷服下了丹药？”
“回皇上，”李公公的喉结耸动，咬牙道，“就是奴才亲口喂他服下的。”
亦皇这才舒展眉头，眼神瞟向远方，唇角微微有了一丝弧度。
“李公公，你说，”亦皇慢悠悠的问，“如果他战死，给他封个什么谥号好呢？”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亦墨尘了。
李公公赔笑道，“皇上英明，肯定已经有了最合适的谥号。他能得到御赐的谥号，也算他三生有幸了。”
亦皇点头，满意道，“不如，就赐他个‘衰’字吧。”
“衰字好！衰字好！衰王，衰王，英年早逝，何其衰也！与天作对，自找死路！”
“哈哈哈！”亦皇仰头大笑，响声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