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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这话说得小，就只说给莫少聪听的。
她早就看这个莫少聪不顺眼了！
莫立业看着阮萌，突然，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阮萌，你跟莫北擎那个混蛋一样，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阮萌转过头，望着莫立业，内心的无奈泛滥，老天作证，她可没有他想的那么歹毒。
不过！她懒得解释。
老爷子固执，他觉得是这样那作为当事人的她怎么说，恐怕也改不了他的印象，那倒是不如不要浪费力气。
然而，她的沉默在别人眼里，就仿佛是默认。
餐室的气氛，陡然冷凝起来。
阮萌垂了眸，端起酒杯，对着莫立业举了一下，仰头，将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
该认错还是得认错，她不能多得罪这老头，至少在莫北擎来之前，她不该。
一杯酒下肚，肚子里大烧。
阮萌蹙着眉，强行压下胃里的不适，重新坐了下去。
莫立业一直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又在那笑，“你就是想我喝死算了你好出去，装什么？不过阮萌，莫北擎应该不喜欢你这种心机强的女人吧，你要是害死了我，我就不信莫北擎还要娶你。”
天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就听莫立业又说了一句，“你再喝三杯，我就相信你没有害死我的心思，刚才那话，我就不计较了！”
老头子说完，哈哈大笑，端坐在位置上，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只小丑。
阮萌怒了，莫立业这种戏耍的态度，着实让她气愤。
哪有人这样为老不尊，哪有老头子是这种恶劣的性子的？
她当即站起了身，猛地一下把酒杯端起，冲着一边地面就砸去。
啪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
原本因为莫立业大笑而缓和的气氛，瞬间再次僵持下来。
阮萌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不屑和嘲弄，“想看猴子？你那么有本事，就自己耍一个啊，让人录下来，以后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莫立业的寿宴，其实没有请什么外人。
除了莫少聪慕雨薇阮萌老爷子外，偌大的四方餐桌也不过坐着其他五个人。
这五个人还都是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
阮萌不知道这些少年是谁，但是明显，身份似乎不一般，就连莫少聪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反而是他们给莫少聪脸色看。
这样的寿宴，实在不像是寿宴。
没有客人说的过去，但是没有几个家人，着实太过冷清。
此刻，她的“让老爷子自己耍猴戏让人拍”的话一出，餐室内所有人的视线，就又定格在了她身上，连那五个少年也不例外。
然而他们只是面无表情的齐齐看了她一眼，就看向了莫立业。
寂静的氛围内，那个坐的离莫立业最近的少年微微开口，“爷爷，要处置掉么。”
处置？
阮萌的心，瞬间冷下。
然而，她的眼神却依旧牢牢的盯着莫立业，她在赌，赌莫立业不会拿她怎么样。
莫立业的手指，在餐桌上敲击，发出咚咚的声音。
阮萌在看他，他也在看阮萌。
没有人知道这个老人面无表情的褶子脸之下，到底在想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了，“坐下吧，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