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口香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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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才画家就此陨落。

纪远成名极早,十四岁时异军突起,势不可挡地成为国内绘画界最闪耀的一匹黑马,声名鹊起,力压众多出身绘画世家的同辈,十六岁包揽国内各项美术大奖,十七岁进军国际,其兼容中国水墨和西方抽象的独特画风迅速为他在国际舞台上赢得一席之位,开始夺得各种奖项,十九岁举办个人全球巡回画展,同年创办了个人工作室,二十岁时拥有了三家自己的画廊,两家在国内,一家在意大利。

二十二岁,死于自杀,璀璨的光芒沉没在茫茫黑夜。

这样一个大人物死去,在基本核查清楚实情后,自然要封锁消息,和美术界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奇遇坊众人没听说也正常,只有美术界的人和纪远的亲朋好友知道消息。

而就在钟冕流泪说出纪远死讯的那一天,当地的晚间新闻播放了这则消息,确认为坠楼自杀,而非他杀,随后相关的新闻在网上传开了,推特和脸书上也出现一批海外同行和粉丝悼念点蜡,一时间纪远的画作在原本的高价上又翻了好几番。

其中有一位著名的国外艺术家感叹道:“纪就是一个奇迹,但我们忘记了,奇迹出现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据说纪远是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但随后又有个说法,说他有人格分裂。

证据是刑警发现纪远在自己家里到处都安了摄像头,连厕所和阳台都有。监控记录里显示,纪远当晚原本在家里的画室创作,却突然倒在了地上,一边头疼似的捂住脑袋,一边叫嚷着“不要来,不许出来”,他在地上挣扎了一分钟后,又突然静了下来,不再疼得满地打滚,而是虚弱地站了起来,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然而就在他刚走出画室,整个人又捂住头弯下了腰,发出痛苦地低吼,随后直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客厅,暴躁地摔东西,如同在驱赶什么似的,大喊“滚”,可是没一会儿,又重复了之前的场景,突然呜咽起来,无助地说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将整间屋子弄得来一片狼藉后,纪远掐着自己的脖子来到了阳台,背抵着围栏的时候,纪远摇着头喊着什么,由于当时室外风太大,有点听不清楚,后来经特殊处理后才听清,他当时说的是“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而下一句话却是“既然你霸着我的身体不走,那我就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实话,看这段监控录像会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这段视频因为实在太容易让人联想起怪力鬼神,所以被严令禁止外传。因此,刑警和媒体放出的消息是目前唯一能解释这段视频的科学推论——纪远拥有双重人格,表人格和里人格发生冲突,未及时寻求心理咨询和药物治疗,以至于酿成悲剧。

这样的话也能解释为什么纪远会在家里安那么多摄像头了,据警方调查,这批监控都是四月一日装的,就是一周前,可能那时纪远开始察觉到自己体内有另一重人格,于是想留下视频来查证,却没想到在监控记录里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难以接受,对里人格产生反抗情绪。

不过也许是纪远有看完就清理文件的习惯,四月一日到他自杀前一天的记录都被删除了,因为警方已经完全排除他杀可能,所以也没在这一点上多存疑。

在餐厅的电视上看到这则新闻后,烧酒晚上回去就做了个梦。

倒也不是什么恐怖的梦,就只是梦见纪远来奇遇坊的场景,单薄的青年脸色苍白,望向它的眼睛布满血丝,十分憔悴。看他的神情,像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有很多话要说,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说了一句话——

“我真的,很羡慕你。”

梦醒之后,烧酒总觉得有点毛毛的,于是离开猫窝,屁颠屁颠地跑进了慕锦歌的房间。

它这一觉睡的时间不长,也就半个小时,卧室里的人还没有睡,正盖着被子坐在床上看杂志。

室内大灯没有开,只亮着床头的台灯,暖橘色的灯光在昏暗中晕染出一片光亮,柔和了那人的眉眼,安静地覆在它垂在胸前的长发和蓝色的被角上。

看到这一幕,烧酒感觉自己像是得到了无形的安抚,梦醒时的不安顿时烟消云散,脚步也没那么急促了,不由地放慢下来。

听到它进来的动静,慕锦歌放下杂志,问:“怎么了?”

烧酒跑到靠台灯一侧蹲坐下来,闷闷道:“没事,我就做了个噩梦。”

“来。”慕锦歌倾身将它从地上抱了上来,隔着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它的猫背,手法娴熟,抚得它舒服地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烧酒小心翼翼地问道:“靖哥哥,我今晚能睡床上吗?”

慕锦歌想着反正明天也要换床单了,于是答应道:“行啊。”

“好耶!”烧酒软软地叫了一声,用着那张大扁脸蹭了蹭慕锦歌的手腕,“有靖哥哥在身边,做噩梦我也不怕了!”

慕锦歌奇怪道:“你不是智能系统吗?也会做梦?”

“对诶,”听她这么说,烧酒才意识过来,陡然睁大了眼睛,“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做梦,好神奇。”

慕锦歌问:“还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吗?”

“是吧……”烧酒毛茸茸的尾巴晃了晃,“刚开始变成猫时,我还觉得自己挺惨的,现在却觉得是因祸得福,有了这具身体后,我可以亲口尝很多美味,拥有以前没有的感官,还能体会做梦的滋味,想想这波不仅不亏,还……啊,赚了呢。”

说着说着,它打了个猫呵欠,要不是做了这么场梦,它可是能一觉睡到天亮的呢。

慕锦歌挠了挠它的下巴,又拍了下它的头,淡淡道:“不早了,睡吧。”

听了这话,烧酒乖乖地从她腿上跳到了她身旁的空位,懒懒地蜷成一团:“靖哥哥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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