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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装了，我都知道。”苏梨无奈地勾起嘴角，“我以为你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却没想到，你会这样对我。”
“你说什么？”凌淮心底陡然一凉，语气也尖锐起来，“我……”
他想解释，但是苏梨的目光太过通透，他的掩饰简直就像是在大人面前偷藏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一目了然。
想到了这一层，凌淮忽然就不想再隐瞒了。
他整个人的气质在此时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原本，他是个清冷俊逸的青年，现在，他整个人却显得格外压抑阴郁。若是原主萧一凝看到这样的他，恐怕也不会喜欢了吧。
苏梨却是笑了，“你原本是这个样子的啊。平时装得很辛苦吧？不过倒也有些成效，至少，我一开始就信你。”
“萧一凝，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凌淮目光冰冷，就像是冬日里游走在雪地里的毒蛇，带着寒意，以及毒牙。
“食物中毒事件爆发之后一段时间吧。”苏梨垂下眼眸，“我真没想到，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竟然想毁了我那么多年的心血。”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抬起悲伤的眼眸，“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背叛我，为了钱？百香阁给了你多少钱？足够你这样做？”
“钱？呵，”凌淮冷笑了一声，“萧一凝，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钱？你高高在上，有着无数人都垂涎的东西，所以你就能那样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吗？”
“什么女孩子？”苏梨蹙起眉，“我不记得自己辜负过任何一个女孩子。”
“你果然忘记了吧，对于你而言，别人失去了双腿，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已经赔偿过了，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站在了制高点，问心无愧是不是？”凌淮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觉得很愤怒，他最爱的女孩子，因为失去了双腿，曾经差点自杀。
而眼前这个冷血的人，居然早就忘记了。她做的孽，必须要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