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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泠箩有可能是装的。
和他们相处的时候，芜欢整个人都是处于放松状态的，虽然说话依旧不好听，但是不会是那种满含讽刺，奚落，笑容也比平日里的要真诚得多。
难道他以后要表现得蠢一点？
容昭兀自琢磨了许久，最终得出这个结论。
“你和楚云锦有什么恩怨啊？”苏绣一边在甲板上试着走动，一边分神问躺在摇椅上的芜欢。
海面的温度也很冷，所以芜欢身上盖了裹了个披风，看上去像个粽子。
摇椅轻轻的晃着，海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安静的容颜恬静温顺。
垂下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然后缓慢的睁开，有些阴沉的天空映在她漆黑的瞳孔中。
唇角上翘，语气轻柔，“你和她又有什么恩怨？”
苏绣顿住身形，沉默的挪回芜欢旁边的摇椅，目光看向远处的与天相接的海面。
“她杀了我带来的所有人，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恐怕这个时候我也已经死了。”
“你想报仇？”芜欢凝视苏绣的侧脸。
苏绣突然回头，视线恰好撞进芜欢幽深的瞳孔中，心底陡然生出寒意，像是闯入了层层叠叠的迷雾，看不到出路。
芜欢率先移开视线，苏绣才从那种感觉中出来，后背不知不觉冒了一层冷汗。
“你想报仇？”芜欢又重复了一遍。
苏绣瞬间回神，坚定的点头，“自然，那些人都是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人。”
芜欢意味深长的看了苏绣一眼，不知为何苏绣总觉得芜欢的眼神中有一种不屑。
她不知道她在不屑什么，但是她能肯定，那不是针对她。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的任性，而女人还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场面再次静谧下来，苏绣有些不自在，喃喃的开口，“这个方向是去囚灵谷的，芜欢你也要去那里？”
“嗯。”芜欢已经再次闭上了眼，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真不知道那个地方有什么好，争先恐后的往那里跑。”苏绣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芜欢眼睛眯出一条缝，神色有些阴森，“自然是好地方，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争着前去送死？对不对？”
苏绣一个激灵，她看向芜欢，眼神中有些探究，思索了下才问，“你好像知道得很多？”
“多吗？”芜欢无辜的反问，见苏绣点头，立刻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大概吧，活了那么久，有些事不想知道都难的。”
“噗！”苏绣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语气揶揄，“你才多大，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吧，能活多久？”
这个世界上实力到了一定程度，能够将容颜定在某个时间段，但是除了一些变态装嫩的，哪儿有人会将容颜定在十几岁的？
“反正比你久。”芜欢哼了一声。
苏绣更不信了，这明明是小孩子心性嘛。
“那囚灵谷到底有什么？”苏绣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将身子往芜欢的方向凑了凑。
芜欢偏头，“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苏绣眸光微变，然后才慢慢的道：“楚云锦也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