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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让他的样貌看得不太真切。
只恍惚间，能看到他有一双冷漠到仿佛目空一切的眸子。
“你的催眠失败了。”
男人突然开口，就连语气都是冰冷的，让人听了都不自觉感到寒意袭来。
他显然是在跟床边站着的人说话，那人个子比男人要矮上许多，背脊有些佝偻。
他微微转身，露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正是叶爷爷。
叶爷爷脸上依然带着慈祥的笑意，在此时此刻，那张笑脸却更像是一张面具。
“应该是她的意志力太坚定了，所以我的催眠没有成功。不过您放心，多催眠几次总能把她记忆篡改了的。”叶爷爷对男人说话的语气很是恭敬，头微微垂着。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床边，将煤油灯凑到颜伊伊的脸旁，细细打量着她的模样。
“确定送出去的那个和她一模一样吗？”男人问。
叶爷爷答道：“您放心，没有丝毫破绽，就算裴修齐怀疑她的身份给她做了DNA鉴定，鉴定出来的也是颜伊伊的DNA。”
男人将煤油灯撤回，看了叶爷爷一眼：“尽快把她的记忆窜改了，我拿她有用。”
“是。”叶爷爷微微躬身。
男人侧头又看了颜伊伊一眼，然后抬脚走了出去。
等男人一走，叶爷爷就来到床边，又给颜伊伊注射了某种药剂。
片刻后，颜伊伊睁开眼。
她似乎是醒来了，又似乎是没醒来。
那双本该明亮的眸子，此时没有丝毫神采。
就好像，是被剥夺了灵魂的傀儡一般。
叶爷爷俯身，那双苍老的眸子看着颜伊伊，带着某种蛊惑的力量。
“伊伊，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