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神情自若不过是掩饰软弱(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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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淳本来没有义务照顾她们母女俩的,但是他说:“我自小便跟在岳父身边学习、生活,所有的一切,包括出国留学,都是岳父资助的。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岳父,就没有今天的陆司淳。如今岳父和阿湄都不在了,你们是他们唯一的亲人,我又如何狠得下心来,将你们抛下?”

那些年,她们与陆司淳,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秦苏曼也时常对余生说,“枝枝,你看现在,就只有司淳和咱们是亲人了。你要乖,要听姐夫的话,还要努力学画,不能让我们失望。”

来到沸城的秦苏曼,因为自己女婿提供的优质生活,她又开始过起了她的文艺小资日子。

她闲闲过活,每日不是画画,插花,学习茶道,便是去各种美术会所与那些所谓的画家打交道。

若遇到周末的集会,她便会拉着余生一起去。

余生去过几次,里面的会员,大多是些附庸风雅之流。女人们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红大绿的,在众人中侃侃而谈,恨不得告诉所有的人她们美貌与智慧并存。男人们则高谈阔论,谈天论地,恨不得向所有人展示他们的才华横溢,学富五车。

秦苏曼时常给余生说,“枝枝,你看那台上的主持人,说着一大套文学理论,虽然他不明不白地将印象派与抽象画归于他自己的一套理论。总的来说,也还算风度翩翩。可是我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尖酸刻薄极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几分似的。”

有时候秦苏曼会无端冷落余生,她喜欢一个人独处,坐在窗边,从包包里抽出一支女士摩尔,点燃了,在自己的阴暗角落里吞云吐雾。

余生每每望着风韵犹在的秦苏曼,便会觉得,秦苏曼不是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她就该活在折子戏里。

白纸上浓缩着她的缱绻情意,戏文里张扬着她的玲珑妙骨,舞曲中匿藏着她的层叠心事。

无疑,余生是迷恋自己的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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