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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又再次将刚刚看过的人扫了一遍,一边解释着,“那个店小二克妻克子克家,从来郁郁寡欢,古董店里东西很多,却从来没有过这样廉价的琉璃灯,当铺掌柜不会算账,最厌烦的事就是打理账本……”
提完这三人,他还将什么茶馆绸缎庄的人不对劲之处一一指了出来。
末了,抚了抚越蹙越紧的眉,“很奇怪。”他下了结论。
百里音也随着他的话,渐渐察觉端倪。
所谓的奇怪之处大多大同小异,以往怎么样,如今怎么样,以往弃之敝履的东西,如今视若珍宝,以往活泼开朗的性子,如今阴沉的可怕。
以往,如今,天差地别。
“你是说,这些人性情骤变?”话音刚落,她就被猛然冲出来的小孩撞的连退几步,就见那孩子不过五六岁,拿着一柄糖葫芦对着她张牙舞爪,然后飞快地逃开。
百里音看着腰间遗失的玉坠,神情晦涩,天真烂漫的孩童,变成了狡诈阴险的市侩。
“没事吧?”他上前扶稳了她,神情同样晦涩,看着她,猜测性的问着,“难道是信物作祟?”
太过奇怪,完全不似人为,只能解释成有庞大巫力的信物作祟了。
风临越这样想,百里音却立刻否认了他,
“不会的,百里家的一切,不管是巫术还是信物,改变的都是外力,让人性情骤变这样的事,和百里家不会有关系。”
如此说来,就不可能是信物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