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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胭脂惊讶,自己还在揉眼睛呢,折腾了一夜啊,他还能起得来。
殷斐便走出来抱起胭脂将她扔到床上扯过薄被盖上:“你多睡一会儿想多呆就多呆一天,明天我让文松来接你,我必须早走,下午有个会。”
“老公,你好辛苦,那以后对我就不要那么拼了嘛。”胭脂想要起来帮他穿衣,被他大手按住眉眼俊朗却邪魅的看着她:“仔细温习昨晚的动作,下次我考你。”
说着只穿了西裤,衬衫在膀子上搭着便走出卧室。
“还有,写一篇一千字的检讨。”
男人在门口留下一句,继而胭脂听见开关大门的声音。
翻个身再睡,梦里总是不安稳。
翻来覆去的被巨大的轰鸣声惊醒。坐起扶额全是冷汗。她梦见漆黑的马路上聚着大团的阴云,伴着巨响旋转到阴云密布的空间,殷斐的手臂在乌云里挣扎。
胸口一阵一阵的憋闷。
慌乱的起床找了小吴昨晚送来的水喝。
梦里惨淡的景象还是令胭脂有种想哭的感觉。猜想自己是瞎担心吧。
这几天心情不好,难免流露到梦里。
看看手机才八点,殷斐是六点出发的,现在肯定还没到B市。
或许他在车上补觉。
胭脂犹豫一下还是打个手机吧。
拨开殷斐的号码,老婆老婆我爱你在响。
好久没人接听。
胭脂猜想他是睡着了。
也立刻按掉铃音不想打扰他,转而拨打小吴的手机。
小吴开车的时候戴耳机,一般电话都接的。
铃声响了几遍,也是无人接听。
胭脂立刻站起来,有点慌,又启开一瓶依云矿泉水,扬脖咕咚喝下去,洗澡去浴室。
心里惦记着刚才没通的电话,匆匆的淋浴了几下,边擦着发上的水便再拨殷斐的手机。
老婆老婆我爱你几声后,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陌生的男人接听的电话:“喂,你是手机主人的什么人?”
“额?请问您是?手机怎么在你那里。”胭脂一时间气喘的不敢问话,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
“w市交通队,早上车祸现场找到的手机,刚送到我们事故科准备找联系人。请问您是机主什么人,现场两死一伤,一位现在昏迷不醒在W市医大附属医院抢救——”
陌生男人的声音刺耳的像恶魔瞬间将她喝着水的整个人拉入地狱。
两死一伤两死一伤两死一伤!!!
那些字像无情的钢针,生硬的扎进她的耳底,扎进她的骨血,扎得她不敢相信!!!
殷斐是山啊,山怎么可以倒???他倒了她也不能活了。
眼前开始发黑,弯腰扶着床板,才没倒下去,瘫坐在地上。
车祸——w市——医大附属医院——
“啊——殷斐——”忽然像发了疯一般摔门就急急跑了出去,穿着拖鞋,连电梯都忘了乘,直接跑下四层楼,闯到路中间挥手劫车。
几辆私家车纷纷避让咒骂着蛇精病,按着喇叭躲开她,终于一辆的士开过来。
看胭脂泪流满面的立在马路中间,司机伸出头:“哎是不是打车?到边上来。”
“是,打车,W市。”胭脂退到路边迅速打开车门钻进去,手臂差不点被车门挤了。
“什么事慌张成这样。”司机打开计价器说。
“师傅快点,到w市,车祸,麻烦快点——”带着哭音儿,手紧紧按着车窗按到发白,身体强撑着还是在发抖。
司机没说啥,踩油门加快了速度。
W市医大附属医院在这个小县级市算不错的综合性大医院。
胭脂脚不沾地跑到急诊。
观察室里躺着几个不认识的人。有的呻吟有的挂着吊瓶瞪大眼睛和她对望。
“还有呢?早上车祸送来的?”胭脂急忙抓住一护士问。
“车祸那个,八楼ICU你去看看,还有两个当场死亡的,你还是哪个家属?”
“不知道,我不知道,殷斐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胭脂摇头不能正常回答护士的问话,拔腿向电梯那跑。
电梯口聚集了二十几个人,县级市周围乡镇来这里看病的太多,一部电梯很慢,肯定还是超员。
胭脂压根不想等,跑到旁边的太平梯往八楼跑。
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殷斐不要死殷斐不要死——
老天你能不能给我保留殷斐的一条命啊——
此刻上楼就像跟命运在赌,赌那个罩在小罐子里的骨子是几是不是要她命的那个。
终于来来到ICU监护室。走过十几步就是玻璃幕墙能看见里面护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