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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白拂,取之有道,白即皇去王,拂照甫字音。你呢?偏偏是完全不搭嘎的三个字,与李祈烟有无半点干系?”
“谁说没干系的,”苏岑晓虽是这么抢出口,却也半天支吾不出个所以然。眼看皇甫翊歌的神色俞变俞深沉,却听破风响出个咻地一声,一支飞快的箭瞄准苏岑晓的方向射来。皇甫翊歌反应急速,偏身上前右手稳当当截握住那支箭,箭身上似乎涂了什么,滑滑的,一松手就掉落在地。
同时掉落在地的,还有皇甫翊歌本人。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脸色苍白冒着冷汗,口唇居然瞬间发紫。苏岑晓急忙扶他,“你怎么了?明明没射中啊……难道?”她偏头看地上那支锋利的羽箭,箭身黑黝黝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有毒!皇甫翊歌艰难的微微睁眼,嗓子里却憋不出半个字。苏岑晓朝殿外大喊,“来人呐!快传御医!有刺客!!”
越想那支箭越奇怪,分明直朝苏岑晓射来,当时大门也却未关紧。究竟是谁?打算害的又是谁?
之后的事不得而知,皇甫翊歌被手忙脚乱的抬回大殿,急传御医来诊治。同时封锁宫内,所有嫌疑人等不得乱走动。
皇甫翊歌静静的躺在龙床上,衣裳退换,只剩单衣,厚厚的被子掖得很紧。他的模样那般好看,眉宇深邃,五官立体,像座伟岸霸气的雕像。可是他现在不能说话,眼睛都闭上,心脏还在跳,手上被箭毒浸染的伤还在流血,婢女只好一个劲得给他换纱布。太医绕着床榻齐齐跪了一圈,开的方子一例接一例,却都无效。总太监好眼力的劝慰着太后,风韵犹在的太后拭着锦帕掉眼泪,又心疼又心急。
最大的嫌疑人竟是苏岑晓,此时被带到太后面前受狗腿子总太监厉声质问。也对,事发现场只有她和皇上,而且她又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让人不怀疑都难。苏岑晓渐渐摸透宫中格局,也不像初来时般横气,只能弱弱的辩解与自己无关。所幸,景冉来了,他不过寥寥几句解释就洗清苏岑晓的嫌疑,毕竟乃朝中重臣的儿子,这个面子还是得给的。太监公公谄媚的给他们带路,一路带到宫门处,方才作揖离去。
苏岑晓心里已很委屈,正好侍卫都和死人般,那太监也走了,看着景冉盈盈闪耀的双眼,真想扑到他怀中。这个世上,怕也只有他记挂着自己、真心为她好了。虽然,他看到的自己全然是另外一人。想到这苏岑晓就又不想抱他,硬挤出笑容道:“谢谢你啦。”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景冉直奔主题,温柔的看着她,虽看不见表情但奇怪的看见他的真挚,苏岑晓很感动,准备说好时,却又听他轻声唤了句:“祈烟。”这下子苏岑晓火蹭的冒上来,二话不说捧着又进入睡眠状态的旺仔转身欲走。
景冉这次拉住了她,“不想回家?”
“你压根就不在乎我,跟你回什么家,那是家么,”苏岑晓似乎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像喷涌的泉水,“呵,我在这过得是挺快活的,快活到半夜觉得有人虎视眈眈也只能蜷缩在被子里,快活得忍受妃嫔们的冷言热语,快活得看那些下人们墙头草般服侍自己,快活得提心吊胆,快活得都快死了!”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风声潇潇,景冉似乎怔住了。苏岑晓铁了心决意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手腕却又被一只冰凉的手桎梏。“放开。”她头也不回。
“对不起,”景冉的声音染了丝酸涩,他那双美眸也灰暗了好几分,“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唤你祈烟。”
苏岑晓僵直身子,不知作何反应。
“不知从何时开始,你就变了,让我有些惊疑不定。”景冉继续说,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得以出口,“还记得你醒来么,我那时觉得你没变,仍然洒脱,仍然可爱。后来我发现你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前的你不会和男子勾肩搭背泛泛而谈,不会一本正经的教育下人,不会显示出无所羁绊无忧无虑的模样,就算有也是幼年了,更不会架子鼓这类的怪异乐器。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