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前传二 我快乐死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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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乐死了

第一乐章幻灭

受够无情的戏弄之后

我不再把自己当人看

仿佛我就成了一只疯狗

漫无目的地游荡在人间

我还不如一只疯狗

狗急还能跳出墙院

而我只有默默地忍受

我比疯狗有更多的辛酸

——食指《疯狗》

美联社一条电讯说,纽约的狗享有和它们的主人同等的福利,比如鸡尾酒派对、豪华轿车、专职律师、私人医生、心理咨询、形象设计师、美容美发师、、、、、、

一篇杂文中讲到,“贵族”家的狗过着贵族般的生活——搭配科学的营养餐、名牌“衣服”、花样繁多的玩具、条件优于乡村医院的狗医院、、、、、、以前我们常说一个人人模狗样,而小狗们过着狗模人样的生活。

我可真羡慕小狗们的幸福生活,千万别笑我“英雄气短”,在已步入小康社会的中国,还有许多人达不到小狗们的生活水准。这狗模人样和人模狗样真让人困惑!都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而今太平盛世,可为何人还不如狗呢?

在庄严堂皇的县政府大楼,参加公务员面试的毕业大学生西装笔挺、套装款款,如果忽略大多数人和我一样的相貌平平,你完全可能认为我们将去参加时装表演或者某种“做秀”活动!

这次公务员考试,以笔试的前二名参加面试,笔试只是入场券,一切由面试决定。尽管我的笔试是第一名比对手高很多,但我家没什么关系,这让我心里只打鼓。

首先是抽签决定考官、分组、职位顺序、个人顺序。抽签结束便被带入候考室实行封闭式管理,按顺序面试,面试完的,便直接由考场带入休息室。

等待是无聊、乏味、漫长的,大家随意翻看着杂志,没心没肺地读着。我很自信,可我依然忧心似焚,大家都是精心准备的,能找到关系打点疏通的都打点过了。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机械地喝茶抽烟。时间蜗牛般地爬行,人慢慢变少了,紧张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膨胀蔓延。

天黑沉沉的,仿佛压在我心上。

终于轮到了我,如履薄冰般步入考场。七位考官、监督组、计时组、计分组、摄像组将我的一桌一椅的应试席围在正中,似乎是审讯而不是面试。

抽到的题并不难,我顺利地答完题,感觉还不错。一身轻松进入休息室,要到全组考完才宣布成绩。

终于要宣布成绩了,主考官程序性地讲了竞争的残酷性,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对手得了90分,我得了89。8分,我比她低0。2分。刹那间我似乎失去了知觉,对手向我伸出了手,我机械地握了握她的手。

失魂落魄地走出大楼,另一个组的琪已在等我。她和朋友在有说有笑——她成功了。看到我铁青着脸,她什么也没说,拉起我的手和我一起往外走。

雨终于下了下来,优柔寡断、犹犹豫豫,温热地划过我的面颊。

我们进了“两棵树水吧”,她给我要了啤酒,她要了鲜橙多。一口气灌下一瓶,她又递过一瓶。我掏出烟,她给我点上火。

“没事吧?”

“没事。”

“想开点!”

“我还不至于这么轻易被打垮!”

我又喝了一瓶,她又递过一瓶。

“我并不为失败难过,只是为不能驾驭自己命运而悲哀,而一切在瞬间就改变了,人为什么是这样别无选择!”

“这就是生活!”

“我真害怕你离开我!”

“瞎说什么?怎么会呢?”她握紧我的手。

第二乐章地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老子《道德经》

回到初中母校代课,开始了粉笔生涯。领导竟还不尽人情地安排我当班主任。

站在讲台,一身粉尘,学生教师角色的戏剧性对调,不禁沧桑满怀。

六年前从这里毕业,曾经的一切仿佛还在昨天,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那时学习出类拔萃,深受老师青睐、同学嫉妒,青春躁动时无知纯真的初恋。

岁月如刀,皱纹已偷偷密密地爬上了父母的额头,满身生之艰辛的痕迹。

从未想过当教师,尽管学的是师范专业,但总觉得教师太过单调乏味。在考试中,将重点放在考公务员上,希望能再次择业,不想成功半步之遥而功亏一篑。教师考试仓促上阵,连面试都没进,自学考试也没能参加,真是一败涂地!

班主任工作琐碎繁重,将自己的时间蚕食殆尽,而工钱极为低廉——代课工资195元,班主任津贴13元。真他妈的没劲,去掉电话费、烟钱(便宜的烟),回家混饭吃还没零花钱。还真他妈的感谢当了班主任——可以挪用班费。

毕业前,历史教授曾打趣我们,现在你们自我感觉良好,毕业后去代课,工资250,别人便叫你们“二百五”了。可悲的是竟还不到“二百五”的标准。

县里教师严重缺编,总财政赤字的政府则打着改革的旗号象征性的公开招考几名,学校没办法只好请代课教师。低廉的代课工资是可以节约财政,可受害的却是“教师”和学生。同样的工作量,工资却大打折扣,“教师”连饭都吃不饱,后顾有忧,安能全力以赴?

面对如此尴尬的境地,真让热血青年为难——一边是苦于生计,一边是依赖你的无辜学生,你怎能得过且过呢?我只能在痛苦矛盾中炼狱。

琪已在县政府上班了,依稀听到她又恋爱了,她没跟我说,我也不想去证实。我陷入了欲罢不能无从摆脱的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无边的思念与无奈之中,爱又如何?

扔几把苦闷的烟头,沉浸于“三打一”扑克游戏中,有时喝酒,有时作为吃饭拼钱的“股东会议”,有时则赌博,鏖战几个通宵,快乐死了!酒精麻醉刺激中,无聊的漫长得以消解,酣畅淋漓醉生梦死中一切变得虚无缥缈!而在清醒中、梦中,我的心又被美丽的琪占据,我终究没有达到难得糊涂的无我境界!

恍惚中参加了琪的订婚仪式,现实如千年寒冰粉碎了我“剪不断,理还乱”的柔情。喝下几瓶烈酒,但愿长醉不用醒!

第三乐章沉沦

孤独是人生向神和兽的十字路口。

——张中晓《无梦楼随笔》

我并不是英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北岛《宣告》

谈到“沉沦”,有点文学常识的人便会想到郁达夫,但我并没有像他一样——沉沦后迷途羔羊般在上帝面前痛苦忏悔。

那天和几个朋友酣畅淋漓地喝过酒,离开杯盘狼藉的饭局,来到了霓虹闪烁、歌舞升平、灯光暧昧、空气中弥漫着****腥臊味的“快活林歌舞厅”。

“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谁来安慰我。自从你抛弃我,这寂寞就伴着我、、、、、、”

“唉,活得疲惫,活得受罪。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活得那么累,那么累、、、、、、”

高歌两首摇滚后,便有一小姐坐到了我的腿上。我一搂她便就势倒入我怀中,两个硕大的****使劲蹭着我,我便把手放上去揉搓起来,而她竟直奔主题把手伸到我腿间。

我哪经过这阵势,早已心驰神摇。我们共同抽着一支烟,她向我吐着性感的烟圈,红唇就要吻到我,千分的妩媚、万分的风骚。

她拉着我进了一间只有一张大床、一台电视的小房间,她开了电视,正在直播《伊拉克战事》。她迅速脱光了我们的衣服,我迫切地想要进入她,可初次的我怎么也进入不了,在她的引导下,我们终于合二为一。在进入的瞬间我竟喊出了“琪,我爱你”。

电视中导弹横飞、火光冲天,或许我误把她当作了琪,在狂烈的节奏中,我发狠地做着,仿佛停不下来。

她使尽各种花样,一次又一次把我带入快活的天堂。

天亮了,头疼得厉害。身下躺着个性感妖艳的陌生女人,想到自己就这样成为男人,荒诞得让我笑出声来。

“醒了?”

“嗯。’

“你好厉害,我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她又来撩拨我,我又斗志昂扬了,我们又大战了一个回合。

“以后,你可要记得来找我,我是重庆人,我们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相逢便是缘分,你是我第一个女人,我会记住你的!”

“那以后常来!”

“不会再来了,很抱歉我把你当作抛弃我的女友了。都说小人物活着上为嘴巴,下为XX。我现在还没有工作,填满嘴巴要紧!”

“你还挺幽默的!”

“黑色幽默!”

她又骑到了我身上,吻得我又兴奋了。她坐了下来,我捧着她迷人的大****,她快活地扭动着腰肢,她的欢叫如号角般鼓动着我不断冲锋、冲锋,肉体猛烈地撞击着,粗劣的木床也吱吱地欢唱着。

两人累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都说中国最大的浪费就是性,不会损耗,自己难受也不给别人爽,真是损人不利己!”

“对,快活比什么都重要!”

“需要往往比爱更为重要,何况拔了萝卜坑还在,肉跟肉碰了几下,这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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