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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舟手指尖都是颤抖的，几乎都要抓不稳泳池边缘的扶手了。
他精致白皙的小脸上满是不知所措，贝齿咬紧了下唇，下意识想要将尾巴蜷缩起来，或是收起来变回双腿。
可是下一秒，却听见苏应低声叮嘱道：“不准收回去，嗯？”
云舟的表情顿时委屈不安得快要哭出来，全然不知道苏应想要做什么。
可他也明白，苏应不会对他做不好的事情，更不会伤害他，只是现在这样，让他比平常还要更手足无措。
他逐渐趴在温凉的泳池边的瓷砖上，纤细如玉一般的上身有些僵硬。
而水下，那泛着盈盈光泽的美丽鱼尾，则不得不隐忍着极度的敏感，承受着苏应的指尖一寸寸的打量。
倏尔，云舟忍不住轻轻呜咽了一声，像无助又温驯的小动物被逼到困境里也不知道伸爪牙的乖软。
而苏应自小美人鱼的身后注视着，观察到在指尖触抚过某些地带时，他那双澄蓝的大眼睛里会蓦然泛起层层薄雾。
连反抗也不会，可爱乖巧到让人心尖发疼，不忍心欺负，又忍不住想要欺负得更狠。
苏应抿着唇瓣，均匀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沉了沉，矜雅的手指在掠过小人鱼靠近尾椎的那片地带时，忽地感到一直瑟瑟的漂亮鱼尾不由自主地轻扭了扭。
且与此同时，云舟倏然眨颤了下卷长的浓睫，将下唇瓣克制不住地咬得更紧。
苏应见状敛眸，清冷眸光不为人知地变得深暗。
他凑近小人鱼绯红晶莹的耳后，轻问了一句什么，云舟听后愣怔了一瞬，随即终于意识到什么一般，圆睁着蔚蓝眼眸，涨红了脸不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