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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炯的注目中,这条原始的森林雪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后面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黑点,碾压着冰雪,缓缓地开过来,犹如一条长长的蜈蚣在这片森林里爬动过来。慢慢地,夏炯看清楚了,黑点都是车辆,并且不是汽车,汽车很容易打滑,黑点都是坦克、履带式装甲车、半履带式汽车,车上满载着东西,每辆车辆都拖曳着一长串雪橇,雪橇上同样满载着东西,每辆车就像“小火车”,坦克是车头,后面的雪橇则是车厢。
车队慢慢地开近,然后停下,夏炯板着脸地站在原地。
车队最前面的一辆苏军t-34坦克缓缓地停下,然后从坦克车舱里爬出来一个苏军上校。苏军上校满脸堆笑地走向夏炯。
“很聪明嘛。”夏炯不冷不热地看着苏联人的车队,身边的翻译立刻翻译成俄语。
苏军上校咧嘴笑起来:“这是我们的科涅夫司令员想出的办法,用坦克拖着几个甚至十几个雪橇,一方面可以运输物资,一方面可以直接向北亚四城送去坦克。夏将军你也知道,在这个鬼地方,汽车很难使用,车轮会打滑,还是用履带式车辆更好,并且坦克拖曳力很大,一辆坦克可以拖曳差不多十个大雪橇,加起来有十几吨的物资呢!”
夏炯冷哼一声:“难道我看到你们的车队只从乌拉尔那里开到北亚四城,却没有看到你们的车队从北亚四城开回乌拉尔,原来你们的车队都是有来无回的。这次有多少?”
苏军上校连忙回答道:“一百三十五辆。”
“这么多?”夏炯吃了一惊,“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一开始只是十几辆,慢慢变成几十辆,现在一下子就是一百多辆!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多的车辆,哪怕有森林掩护,万一有侦察机飞过,马上就暴露了!东窗事发时,老子是要掉脑袋的!”
苏军上校连连安慰:“没关系的,现在正在下雪,你们的侦察机是不会出动的。”
“必须低于一百辆!”夏炯厉声道,“否则,我们的合作关系就此结束!”
苏军上校苦着脸:“没办法啊,北亚四城需要这些东西啊!”
夏炯冷冷地走到第一辆t-34坦克的旁边,他看到坦克外部装甲上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放满了东西,几十根绳子犹如蜘蛛网般把一个个鼓囊囊的大包小包捆绑在坦克外部,使得坦克看上去犹如严重超载的拖拉机。t-34坦克高度约2.5米,但这辆t-34的高度却达到了五米多,上面都是晃晃悠悠的大包小包。夏炯掀开一个大包,看到里面是一箱箱子弹,他又掀开另一个大包,看到里面是被拆解后的火炮零件,他再看了看坦克后面的雪橇,无一装满军械物资,至于后面所有车辆和雪橇,都一样。
“太多了!你们需要这些东西,我们不管,但你们这样做导致我们承受了更大的风险!”夏炯看着苏军上校,“必须加价!”
苏军上校满脸苦色:“夏将军,这样不好吧...”
夏炯冷哼一声:“不加价,那就两个选择,一是滚回去!别想继续前进,到北亚四城,二是跟我们打,我不介意立刻发电报通知上级,告诉上级,我截获了一支苏军运输队,相信上级会给我十分丰厚的奖励。”
苏军上校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随即又变成点头哈腰的讨好笑意:“行,行。”
夏炯冷声说道:“加价百分之五十,另外,老规矩,我们只要黄金白银,美元法币或德国马克、英镑、法郎也行,小日本的日元也可以,就是不要你们的垃圾卢布。”
苏军上校连连点头:“好,好。”他返回坦克,从坦克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夏炯打开来,里面是一根根金条、一块块银锭以及一沓沓美元法币之类的钞票。
数了数后,夏炯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一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苏军运输队轰隆隆地开过,夏炯摸了摸包裹,忍不住笑了起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斗枢(夏炯的表字),又发财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夏炯身后传来。
夏炯吓了一跳,他转身一看,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眉开眼笑:“副座,我哪里发财了,我只是替您和惠公打理这条财路罢了!”
站在夏炯身后的第20军副军长杨干才紧绷着脸,同时怒视着夏炯:“什么财路,这是苏联人给北亚四城输血的输血管!你好大的胆子!苏联人在瓦休甘平原的原始森林里开辟出这条秘密运输通道,你发现后知情不报!甚至还跟苏联人狼狈为奸!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叛国!是要掉脑袋的!你活腻了?”
夏炯感到有些憋屈:“副座,我也不想的,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事情真相?我把这件事汇报给惠公,惠公让我这么做的,反正苏联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弟兄们在这个鬼地方吃尽苦头,捞点小钱也没什么的。”
“惠公糊涂,你也不劝劝他!”杨干才怒不可遏,“我看你就是利欲熏心、财迷心窍!居然干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
“副座!”夏炯愈发感到委屈,他看了看周围,让亲信们退避到十几米外,然后压低声音,“副座,您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惠公以前跟蒋纬国的那段恩怨,您又不是不知道,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杨才干痛心疾首,“那个蔡文娜老早就跟蒋纬国跑了,惠公何苦时至今日还耿耿于怀,甚至还这么糊涂!唉!你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夏炯叹口气:“我也是奉命行事嘛!副座,你知道,我是惠公一手提拔栽培起来的,惠公对我恩重如山,他让我做什么,我除了死心塌地地做,还能怎么办?”
杨干才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长长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