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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年里,归远没有一晚睡过好觉。那半年的前两个月予安本来应该认真准备考研的复试的,为了予安,她最终放弃了。
直到半年后,予安的状况稳定下来,她才重新开始准备考研,但是目标院校不再是她一直向往的A大了,为了照顾予安,她选择了离公馆1991只有半小时车程的C大。
归远想起在予安住校之前,自己一个那么爱赖床怕麻烦的人,每天早起给他做早饭,因为起得太早人还没完全清醒不知道迷迷糊糊烫伤了多少次手。
自己那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因为予安开始密切关注气温和天气,睡前必定查几次第二天的天气,就怕一个不小心他受了凉淋了雨。
自己那么一个讨厌麻烦别人欠人情的人,总是要在予安开学前以及家长会那天请班上的每位老师吃饭,给他们送礼,拜托他们多照顾予安。
想起予安有几晚晚归电话打不通自己又急又怕,一边试图联系所有可能知道他的行踪的人,一边站在小区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经常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她这几年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对予安说得上是呵护备至,有求必应,深怕一个不小心予安就走偏了。
结果到头来,予安只是觉得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
即使她把东西都留给了他,离开了他,他也只为得到了自由欢呼。
他对她,的确是没有半分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