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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岚眨眼：“你说这里开发出来怎么样？”
姜文眯眼，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出这种话，打着哈哈：“可以的，没问题。”
王岚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搜星不在多言，静静的走在姜文身上，借助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亮前路，敲动手机。
“叮咚”
短信来了。
姜文摸出手机，身为武者的他，对于这种黑暗并不在意，举目到处都是灰蒙蒙的，看不真切，却也不像王岚一样，走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了什么。
“他们都不敢对我们动手，待会你自己小心点，安全第一。有事直接放弃他们。”
只是王岚的短信，杀气腾腾，让姜文有那么一秒钟无法接受，他毕竟是新时代的青年，觉得这样很不好。
不过王岚说的很对，他们身份在这里很特别，至少在燕京还没有光明正大敢对世家子弟动手，尤其是比较重要的那种。
王岚是，姜文算是一个。
黑暗中，她就是一小兽，怕这怕那，跟几个武者一脸镇定截然不同。
“恩？”走在最前面的是柳寒，他脚踩白色的骸骨，退了半步。
入眼是白幽幽的枯骨，不少人死不瞑目，挣扎着。
“这就是他们动手的原因，这里是华夏，不是他们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王岚声音很低沉，这段历史对各个家族都算是黑暗，他们又一次妥协，因为天命。
天命这东西很难说，但面对数十万愚民，他们只能闭上自己的嘴，言论很重要，杀一个是罪，百万是雄。
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敢于背负那样的雄壮之声，反正当时的大家族全都静默，接二连三的清算掉晋商的首脑，将满清的皇帝逼到佛寺。
从那之后，世家和朝廷才算恢复和平，各不干涉自己的事。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每当有意外发生的时候，世家就会亮一下自己的肌肉，顺便支助一些人。
世家是不跟朝廷明着玩，因为这没必要。
光是诱惑便毁了八旗，而汉军中的军阀，大佬都是世家支持起来的，原因无他，都是汉人。
相比异族，这些同族要好说话的多，支持之后获利良多。
“异族的确不把汉人当成人，但你们世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岚沉默，半晌才说：“但我们是汉人，和你一样。”
赵禹笑笑，不可否认，他的确是汉族，但对世家，他没有一点好感，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以他的实力，到任意一个世家当上门女婿都没问题，之后获得的资源更是能让他更进一步。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获得和付出总是对等，就算是富二代，也只有在和父母的时候不对等，其他时候都一样，付出等于收获。
不付出，就没有一点收获。
“走吧。”
赵禹轻叹，继续向前。
甬道宽不过三米，长不知多少，灰蒙蒙之后是黑暗，彻底的黑暗。
左右的墙壁上是不甘的爪印，伴着白骨，骇人听闻。
放在外面，这足以成为明天的头条了，放在这里，还不如一块白骨，静幽幽的，没有一丝存在感。
不管是王岚还是赵禹、柳寒都见多这些了。
世家从小的教育就是家族为上，为了家族什么都可以放弃。
他们不祈求新一代的子弟能够听从自己的话，但成年之后，大多人能够理解家族，愿意为家族尽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为了获得更好地福利。
这一点，他们不像是高福利的国家，只能养懒人。
“后面来人了！”不多时，赵禹自语，他除了横练的功夫之外，最擅长的就是听声，哪怕相隔百米的喧嚣闹市，他都能够听清楚一个人的耳语，更被说狭小空间的脚步声。
“人很多，小心！”赵禹提醒，三个徒弟都回过神，如临大敌。
来者不过两人，双脚不时踏空而来，这是姜文看多了黑暗才开启的新功能。
黑暗并非原罪，只有坏的没有好的。
此刻，温润的黑暗夹杂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他们严阵以待，让她们静静等待。
“就你们在我们前面？”来人问询，趾高气昂。
赵禹上前一步，不卑不亢：“两位，我是东三省的赵禹。”
“赵禹？”来人微微一笑，“你就是那个号称打不死的小强——赵禹？”
“你们什么意思，我师父是你们能够侮辱的?”柳寒厉声道，他性格不算莽撞，只知道不能弱了自家气势，以免遭遇不测。
在这里，面对两个不知来历，不知好坏的武神，他们只能选择反抗，以免被不经意间格杀在这里，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别看武圣后期在外面风光，在武神面前，武圣后期不说没有一丝反抗力，却也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
手机振动。
“小心点，他们可能会直接下死手！“王岚带着口罩，浑身上下只有纤纤玉手和眼眸露在外面。她提醒，来的两个武神一袭黑衣，带着恶意而来，她不往不好的地方想都难。
“我会小心的。”姜文用眼神说道，手指不经意间揣在裤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