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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寻看着莫晓晓明显瘦了，问道，“你实习怎么样，很累吗？”
莫晓晓抬头看着顾寻，她想抱着顾寻大腿哭诉着实习的悲痛和惨无人道，最好耍赖着再也不要再做这个行业，或者下一秒就不再学这个专业了。
莫晓晓笑道，“还好，就是忙了一些。你呢，那个工作室怎么样？”
顾寻似乎不太有食欲的样子，碗里的面搅来搅去，却没吃多少。
顾寻点着头道，“很不错，能学到很多东西。”
顾寻想了想有道，“你上次给我的那把伞丢了，应该是找不到了，我再给你买一把吧。”
莫晓晓摇着头道，“不用了，一把伞而已。我有一个舍友，丢了我好几把伞了，害得我经常被迫着用新伞。”
顾寻看着莫晓晓低头吃面，妆容自然素雅，清新自然。装作不经意间的问道，“莫晓晓，你知道有红色的眉笔和眼线笔吗？”
莫晓晓的面掉进碗里，溅起面汤，落在桌上，莫晓晓赶忙抽出纸巾，慌乱的擦着，“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直觉告诉莫晓晓，这种女孩子用的小物品，顾寻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
顾寻眼神开始有些闪躲，说道，“我之前在街上见到一个女孩，涂红色的眉毛和眼线，觉得好奇而已。”
莫晓晓想起自己之前的红紫色眉毛和眼影，看似顾寻已经全没了印象，眼中掩不住的失落，低下头，看着筷子搅着碗里的面汤，泛起的一圈圈的水纹。
良久，莫晓晓抬头道，喃喃道，“有的，有彩色的，只是不常用。”
顾寻听罢，无言，像是一直在回想着什么。
莫晓晓小声问道，“你觉得彩色的，好看吗？”
顾寻想了想，说道，“千篇一律太过单调，人人都有追求个性的权力，只是品味不同而已。”
顾寻短短一句，使莫晓晓如坠冰窟，不甘心的问道，“你不觉得那种妆容很另类，像个不良少年吗？”
顾寻笑道，“倒也不用这么有成见，乍一见，反而倒是挺耳目一新的。”
莫晓晓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寻，脑中一片空白，她曾因“成见”放弃的那些个性和事业，好像在一瞬间，不值一文。
终究是自己千篇一律了。
莫晓晓茫然走在上海的街道，这个城市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