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文和,你在做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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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天富贵!

众人再看向张绣的眼神已经变了,暗忖难道今日我袁营之中,果真又要多出一位公子不成?

人群里唯有孙策打量张绣的目光既古怪又复杂,他不明白,怎么会还真有人要来跳这个火坑?

你要说你像邢道荣他们一样,努力争取拜个义子的,倒也罢了。

真要拜袁公为父,当他的继子?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真信了他那句【幼子多疾,汝当勉励】的鬼话吧?

以孙策这些年下来对袁术的了解,临死前是绝对会把他们这些厚爱的继子一块带走的。

没办法,父亲太爱我们了,舍不得我们的。

就这么一个明晃晃的火坑,居然还愣有傻子往里跳。

“相助义父,匡扶社稷,披肝沥胆,纵死无悔!

求父亲成全。”

见众人无言,袁术不语,张绣谨再拜!

说实话,他这会心里也有些没底,按他一开始的计划,若果真能得来曹操的首级,这事估摸十拿九稳了。

可眼下走脱了曹贼,只有曹昂首级,到底是差了一些。

袁术仔细端详着俯首不起的张绣,忽得放声大笑。

“今日合该朕喜得麒麟儿。”

张绣闻之大喜,就要再拜,袁术却抬手制止了他。

“吾儿莫急。

以你今日之功绩,当术名下义子足以,若要更进一步,绣儿还需努力。”

袁术说着,将此前邢道荣等积累功绩以得义子名份之事,告之张绣,并给了他一份近乎同款的【继子候选功劳簿】。

张绣未曾想到,原来现今要拜袁公为父,已经有了这么一套成体系的上升制度了?

当即被说的眼神火热,俯身三拜。

“义父大开方便之门,供我等凡夫得进身之阶,德被苍生,功盖千古。”

他张绣就不怕什么还要再立功,此事有难度什么的,他怕的是没有机会。

否则同样是拜义父,大家为什么都喜欢来拜袁公,而不是直接去洛阳拜天子,或者拜曹操、拜袁绍?

盖因袁公名下有袁策这个表率!

其他莫说天子、曹操之流,愿不愿意收不说,毕竟不是谁都跟袁公似的,以好收义子,享誉九州。

袁公收义子,是已经打出袁策等招牌,有公信力的。

其他,曹操、袁绍之流,名下亲子都排不过来,就算当了继子、义子,又谈何地位?

袁公则不同,虽有一子,但早有幼子多疾的流言传出,甚至连袁策都能在继承顺位里名列前茅。

那不就来了!大家都是继子、义子,你袁策当之,我等如何不能当之?

收下张绣为义子后,袁术寻思发一个也是发,发两个也是给,顺手又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孙策,上书:

【世子候选功劳簿】

抬手重重拍了拍孙策的肩膀,谓之曰:

“策儿,仍需勉励啊!”

孙策:“.”

“谢父亲厚爱。”

看着孙策一脸古怪,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谢恩,袁术笑了。

后面还有【藩王功劳簿】、【太子功劳簿】、【监国功劳簿】,使天下英雄尽为朕之义子,就不怕你等不拼死卖命。

至于说兑现承诺?

【笑话!

袁公路答应你们的事,和朕大仲皇帝有什么关系?

休要多言!国家神器,苍生万民,系于几张薄纸,岂非儿戏!

还敢忤逆不孝,汝欲谋反乎?】

诸事言毕,张绣赶忙要将袁术迎进城中,不想袁术打眼一扫,似在他身边寻找什么人,随即皱眉问之。

“术久闻贾诩之名,今怎不见文和先生?”

张绣这才响起方才胡车儿提及的贾诩有些古怪。

这下被问起,他念及贾诩此前对袁术的态度,以及一向的作风,张绣当即心里一突,小心翼翼答之曰:

“夜间仰赖文和先生筹谋,与曹军大战一夜,先生许是累了?在房中休息?”

这话张绣自己都说着心虚,可要他说出来贾诩现在在哪,除了胡车儿最后见他休息的屋舍外,他也不知道啊!

所幸袁术本也没指望他,只冷笑一声,也不进城,就这么在城外闭眸假寐起来。

众皆悚然,莫不敢言。

不消片刻,便见一队精骑如洪流般涌来,为首之人正是许褚。

他拍马来至近前,拱手回禀:

“禀主公,不出您所料,果见一鬼鬼祟祟之人,趁夜出城。

其专门走那深林野地,若非我们人多,又得主公提前吩咐,早就于各处布满眼线埋伏,险些还真让他逃了。”

袁术这才抬手下令,“走,随朕去会一会咱们的文和先生。”

另一边,都没等袁军已至,张绣大开城门以迎袁公的消息传来,贾诩心不在焉的安排完最后一条严查曹贼混入的命令后,就已经准备跑了。

跟张绣、袁绍、曹操、刘表等不同,诸侯就算再怎么割据一方,厉兵秣马,那明面上怎么也是大汉之臣。

他袁公路呢?虽然口口声声,自诩大汉忠良,但朝廷只要没瞎,就知道他是反贼!

一旦事败,朝廷肯定要清算其党羽,到时候自己作为袁营谋主,能讨的了好?

若事成呢?事成就更惨了!

就他贾诩此前听到的那些袁术阴谋论,此人简直多智如妖,狡诈如狐,阴诡如蛇,潜隐如龙。

君不见太祖高皇帝之旧事乎?

这等人物,倘若事成,行将就木之前,必定清扫一切隐患。

而很不巧,像他贾诩这样的人,说不定就是要被除去的隐患之一啊!

所以还是得赶紧跑!

不过当下曹操那是入不了了,袁绍那估计得被他麾下那群谋臣排挤死,还能去哪呢?

真的是,想我贾诩所求,不过是苟全性命于乱世,怎么就如此之难呢?

就当贾诩正于深林野地之间,行路艰难,苦思天下之大,不知往何处去时。

只听背后马蹄声响,一道声音好似云端传来,响彻耳畔。

“先生,你在做什么?”

诩汗流浃背,几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