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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祯感觉心神快嗯不住了，对方满脸怨恨之色，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吃了。
“唉？”
李怀祯感觉沐橙的呼吸声就在耳侧，佛光锁链伴随着沐橙身躯起伏开始寸寸断裂，急忙安抚道：“这个景帝···记载，灭了神族，你···”
“你不会是神族吧！”
“难怪你对他这么大的怨气！我理解，你作为神族，同伴被灭了，对他有些怨气，我也能理解。”
“可是···”
“为什么，要对一个不相关的人，动如此大的怨气？”
周围很安静，李怀祯望着佛光锁链已经断了一半，带着宠溺：“不生气了，好不好···”
“你觉得你这拙劣的演技，骗得了我这双眼睛！”沐橙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眼白是黑色的，瞳孔呈现血红色。
“这就是神族的眼睛···”
李怀祯想起了什么，脚步踉跄，退后几步，望着锁链几乎快要被沐橙身上的怨气冲散，不安：“佛光都压制不住了？”
“啊！”
青烟在指尖缠绕，李怀祯看着沐橙身上沸腾的怨气，水面倒影突然扭曲成一张沐橙的脸。
他猛地后撤半步，后背撞上珠子，地宫宫殿半空束缚的铜铃铛叮当作响。
嗡嗡嗡！
"时辰到了。"
沐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枯枝般的手指按住李怀祯肩膀。
李怀祯这才惊觉自己的道袍已被冷汗浸透，檀香混着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
“不要···”
李怀祯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底留下了一丝泪痕，就这么死了？
“对不起，紫玉。”
“对不起，青丘。”
李怀祯的眼神像被雨水淋湿的灰烬，明明灭灭的光泽下，是彻底的寂灭与荒芜。
曾经闪耀着星辰光芒的眸子，如今像两口干涸的古井，深不见底，只有空洞的风呼啸而过，带起细微的尘埃。
“哇！”
沐橙的眼神充满癫狂：“盛灵渊！你把我困在这千年！”
“今日，终于找了到机会，我要你死！”
“我···我不是盛···灵渊···”
李怀祯眼神充满了哀求，他被沐橙的干枯手腕，掐住了颈部，发出呜咽···
一股阴冷的气息骤然袭来，，瞬间穿透了他的骨髓。
“啊！”
李怀祯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无力地飘荡在空中。
颈处，一双冰冷、干枯的手紧紧箍住，那触感，寒意和浓重的怨气。
李怀祯能感觉到那手臂上传来一阵阵怨气，无尽的怨恨。
“怎么搞的···”
李怀祯心里呜咽，他真不记得上一世盛灵渊做了些什么，让对方这么恨他。
他想挣扎，却发现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