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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吸了一下，差点没哭出来。
这是他的味道啊。这么多年了，她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又出现在她面前。
贺谦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空无一人，他没看见夏颜，心里瞬间怔了一下，心想她是不是走了。结果走进卧室，就看见被子里鼓起一团。
犹豫地呆站了一会儿，他才动作迟缓地钻进被子里，远远地躺在另一侧。
她似乎睡着了，安静地没有任何声响。
贺谦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思考不了，只觉得几年的一切都像电影快进过去一般，而她此刻就躺在身边，和过去一样，好像什么也没变，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失神间，夏颜忽然伸出了手拉住了他的睡衣下摆。
贺谦有些微的诧异：“没睡着？”
“我又不是来这里睡觉的。”她窝在被子里，柔软的嗓音里带了些鼻音。
贺谦以为她被闷坏了，把盖着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轻声斥责道：“别总蒙着头睡觉。”
说完两人都是一愣。
他以前也总这么说她，不经意间就把那些话都挂在了嘴边。
夏颜吸了吸鼻子，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嗯，在被子里闷久了我都有点鼻塞了。”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贺谦心里有点难过，又不知道该什么去打破这样的僵局，他往她的方向挪近了些，伸出手想要抱住她，犹豫半天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反倒是夏颜，默默地调整了状态，觉得自己脸上应该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后，自己主动蹭到他身边，埋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