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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未知数。
钟意跟着女儿进屋，果然看到小北也瞪着眼睛，斜靠在床上，一脸精神奕奕。
钟意笑着走过去，一人弹了一下他们的额头，笑道：“今天怎么都打鸡血了？都是因为想小胖墩想的睡不着啊？”
小北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本来睡得着的，是小南非要弄醒我，让我陪她聊天的。”
钟意转头过去，阴森森的看着始作俑者。
小南抱着趴趴熊，一脸不服气的说道：“你是哥哥，你不是什么都懂吗？可是今天我问你的东西，你全都说不知道，我才下去找妈妈的啊！说到底我睡不着，还不是因为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钟意当即“啧”了一声，揪着小南的羊角辫，说道：“你这小妮子，现在越来越牙尖嘴利胡搅蛮缠了！那你说说，你都问哥哥什么问题，导致他回答不上来了呀？”
小北为了防止小南再次恶人先告状，抢先答道：“她一开始问我狗狗去哪儿了，后来又问我爸爸去哪儿了，再后来又问我胡乱去哪儿了，最后又问我老爷爷去哪儿了！我又不是定位卫星，我怎么知道嘛！”
钟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而一想孩子的问题，又觉得心酸。
她抱了抱小女儿，耐心的解释道：“狗狗去了比我们家更好的地方，爸爸去了能照顾他的地方，胡乱去了自己的家里，至于老爷爷嘛……”
钟意抬眼，看向窗外的天空，淡笑道：“老爷爷啊，去了天上，化成了小星星，在看着你们两个！”
小南眨着大眼睛，立即扔上怀里的毛绒玩具，蹦到了窗台前面，但是因为身子太小，只能摸到最下面的窗沿，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星星。
小丫头很是机智的又给自己搬了一个小马扎过来，然后扒着窗台往外看，高兴的叫道：“老爷爷！你是哪颗小星星啊？他们别人怎么和你长得一样啊？老爷爷——”
小南兴奋的叫了起来，似是因为自己能和星星对话了，感到十分的开心。
钟意愣在原处，一时间竟是不忍心走过去，把女儿从危险的地方抱下来。
倒是小北的一句话，把她惊醒了：“妈妈，化成天上的星星了，是说那个人死了吗？”
钟意顿时僵住，转头看着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北向来聪明，情商比同龄的孩子都高，而且懂事的不是一点半点，化成星星这种低级的哄孩子招数，用在他身上肯定是不行的。
钟意只得点点头，然后小声道：“先别告诉妹妹了，别让她难过！”
小北翻了翻白眼，道：“她那个笨蛋，跟她说人死了，也不一定听得懂什么意思！我才懒得跟她解释！”钟意不由觉得好笑，捏着儿子的鼻子问道：“那你不许再摆着一张臭脸面对妹妹了，否则你们两个今晚都别想睡！”小北皱了皱眉头，姿势特别像陆某人，嗫嚅道：“那，老爷爷死了……爸爸是不是特别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