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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风雀摇摇头笑着说道，“后来的日子里，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终于在我十三岁那年与世长辞。将其埋葬之后，我孤苦无依，正值北方巨变，盗匪横行，兵戈四起，我便就此从军，开始了二十多年的行伍生涯。说起来，我能有今天的修为，天赋是一方面，可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是我从军的这些年里遇到的真刀的拼杀，可谓九死一生，不知道多少次险象环生，这才成就了今天的我。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征战多年的武将，虽然修为不高，但是真要动起手来却不次于一些江湖豪客，就是因为经历了冰与火的淬炼，成就了钢铁一般的心脏。”
听到此处，连沈月晴都已经听懂了，满脸的崇拜相。而沈予蓉更是唏嘘不已，叹息着说道：“果真只有把性命豁出去才能有过人的成就，只可惜我沈家这些子弟都有点井底之蛙的感觉了，以为凭着天赋和不屑的努力就能成就仙道，熟不知这根本就是无知的行为。就这样还妄图北地，根本看不到有任何可能获胜的理由。”
“你能这样理解再好也不过了，但还是差了点什么。”风雀说。
“是什么？”沈予蓉想知道。
风雀神秘一笑，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机缘。如果我只是凭借着从母亲和老僧那里学到的东西，加上这些年的行伍生涯，或许能成为不世出的强者，但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修为。”
“二叔，你究竟还遇到了什么啊，一次说出来不行吗？还要在这关子。”沈月晴有点忍不住了，可她这乍一开口，让风雀和沈予蓉都感到有点不太适应。
风雀揉了揉自己的眉毛，笑着说道：“其实也很简单，我的夫人俞天兰在北地王宫的后山修建了一座佛堂，早些年的时候每日在里面诵经。我知道，由于我杀戮太多，他这是在为我恕罪，闲暇的时候就也过去听听，可久而久之，却渐渐形成了习惯，日积月累，原本经中不懂的地方有一天突然豁然开朗，我延续着感悟，在佛堂中闭关修炼，用了九天的时间，终于悟出了一项足以让天下高手仰视的绝技，叫做先天佛印。”
沈予蓉和沈月晴这才恍然大悟，嘴巴都张的大大的。对于北地王的先天佛印，她们都听说过，只是直到今天才弄清楚来历。
风雀见了两人模样不禁一阵轻笑，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自打我悟出了这项绝技，便已进入当世顶尖高手之列，实力直逼通神境，甚至还要更高。可是这个时候，让我疑惑的事情出现了。”
“是什么是啊？有什么事能让您这尊王座疑惑呢？”沈月晴想不通。
风雀慢慢说道：“也许是我以佛家功法启蒙的原因，整个修行体系都和大多数人有着差别。领悟先天佛印之后，虽然我的实力已经超过了通神境，但却缺少了一样东西，就是通神境的神心，始终修炼不成，并且修为进境也日趋缓慢。可是反观攘神与廖希然之人，早早进入通神境，修为越来越高，隐隐有反超之势，这就是让我感到迷惑的。”